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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我們戀愛吧 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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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希望是很久,到我們都老的走不動的時候。”於冬想了想說道。

“那個時候恐怕得你牽著我了。”夏風笑道。

“也是,畢竟你比我老那麽多!”於冬笑道。

“那我先提前謝謝你!”

於冬聽完嗤嗤的笑。

“晚安!”夏風在於冬的額頭留下一個輕吻。

對不起,我現在才告訴你,我喜歡你!

36.危險的壯壯

年關將近, 雖說是首次創業,但是向曉月也不想把自己弄的太累,於是除了手裏正在收尾的case,其他的她都推到年後去了。

忙碌了大半年,三個閨蜜還沒有一起好好吃個飯。於是今天中午,向曉月請客去了附近比較出名的一個川菜館子吃飯。

“都說酸兒辣女,你這胎不會是個女孩吧!”任欣欣懷孕之後,變的非常喜歡吃辣, 向曉月調侃道。

“這也不一定。”任欣欣臉上都是要為人母的喜悅,“不管男孩女孩, 反正是我的孩子。”

“錯!是我們的!”於冬夾了一筷子幹鍋娃娃菜到任欣欣碗裏, 而後又看了一眼向曉月說道, “我也讚成你這個說法。”

“是吧,我說肯定是女孩。”向曉月見於冬支持自己, 頓時嘚瑟起來。

“隨便你們。”任欣欣不打算繼續爭論這個問題。

向曉月也不再討論孩子的性別,而是轉向於冬八卦道:“今天一整天紅光滿面的,可是有什麽喜事?”

任欣欣也擡起了頭,想起剛才在工作室, 於冬確實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, 時不時的還偷笑, 嫣然一副墜入愛河的表情。

“和夏風有新的進展了?”任欣欣問道。

於冬也不矯情,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說道:“你們不是說讓夏風請你們吃飯嗎?挑個時間吧!”

向曉月和任欣欣兩人對視了一眼, 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八卦的火星。

“哎呀, 某人之前不是說要再鞏固鞏固感情嗎?這是成功把人拿下了?”向曉月挑眉問道。

“那當然!”於冬嘚瑟道。

“怪不得今天氣色這麽好, 看來昨晚被夏風滋潤的不錯啊。”向曉月調侃道。

於冬一楞,頓時笑罵道:“你這個死女人,怎麽那麽汙啊。”

“什麽叫汙啊,你出去打聽打聽,哪家夫妻不開車,不開車的才汙好嘛。”向曉月反駁道。

任欣欣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,但是眼角眉梢都是忍不住的笑意。

“算了!”於冬拿起筷子,不打算和向曉月爭辯,“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兒。”

“誒……玩笑歸玩笑。”向曉月說道,“不過這一路都是你追的夏風,不過這事你不會也打算自己撲上去吧。”

於冬用筷子戳了戳碗碟,猶豫道:“我還真沒想過。”

“這種事情千萬別主動,還是要適當矜持的。”向曉月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說道,“這男人,對於自己喜歡的姑娘肯定是忍不了的。”

“明白了!”於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那他撲過來的時候我配合一點。”

“我呸,你個倒貼的賠錢貨。”向曉月呸了一句。

“什麽叫賠錢貨啊,我喜歡的男人撲過來,難道我還要躲開?要是他撲別人懷裏了怎麽辦?”於冬反駁道。

“……”伶牙俐齒的向曉月第一次無語了。

“哈哈哈……咳咳……”任欣欣笑的人都要岔氣了,“還好這是包廂,要不然被人聽見,得笑死。”

於冬和向曉月對視一眼,也覺得有些好笑。

“對了,冬冬,你不是要參加那什麽小年夜的文藝晚會嗎?”任欣欣忽然問道。

“對,後天要去彩排的。”於冬回答。

“那你打算唱什麽歌?”向曉月也插話問道。

“還沒想好,今天晚上要定歌單的,一會下午我再想想,你們也幫我參謀參謀。”於冬說道。

因為離工作室很近,飯後三人慢慢往工作室走去,步行街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,也有很多流動的小販,這時一個挽著花籃的小姑娘從三人身邊走過去。

於冬晃了一下神,依稀想起了平安夜那天,夏風送自己玫瑰花的樣子。

叮鈴鈴……

於冬拿出電話一看,竟然是夏風,頓時喜笑顏開的接通了電話:“你醒了。”

“嗯,正在去醫院的路上。”夏風帶著藍牙耳機說道,“你吃過飯了嗎?”

“吃過了,和曉月還有欣欣一起,你呢?”

“也吃過了。”夏風說完,發覺忽然沒了話題,電話兩端頓時安靜下來。

“我……我打電話過來,也沒什麽事情。”其實就是想給你打了而已,這句話夏風沒好意思說出來。

“哦……”於冬自然能聽出夏風話裏的意思,“你就是忽然想給我打?”

“嗯!”雖然隔著電話,夏風還是有些不自在。

“嘿嘿……”於冬的笑聲通過電波傳到夏風耳裏,夏風覺得不自在就不自在吧,只要她高興就好。

“對了,我過兩天要參加電視臺的文藝晚會。我要上去唱一首歌,你有沒有時間來現場。”於冬問道。

“文藝晚會應該是晚上吧。”夏風皺眉道,“我這幾天晚上都有手術。於冬,對不起。”

“沒事,沒事,我也就試試,早猜到你沒空了。”於冬又問道,“那你幫我想一首歌唄,我還沒定歌單。”

“我定?”夏風遲疑了一下。

“那你總得幫點忙吧!”於冬不自覺的用上了嬌嗔的語氣。

“那……”夏風的目光移向了車裏新買的cd上,周傑倫11月2日發行的新專輯《我很忙》,裏面有一首歌詞很美的歌,“周傑倫的青花瓷怎麽樣?”

“你喜歡聽?”於冬問道。

“喜歡!”

“那我唱給你聽。”

等於冬掛完電話的時候,就見一旁的向曉月還有任欣欣一副嘔吐的樣子。

“你也懷孕了?”於冬忍不住吐槽向曉月。

“明明是被你惡心的,你還惡人先告狀。”向曉月怒道。

“冬冬,你確實有些見色忘友了,剛剛還說讓我們幫你參謀呢。”任欣欣也看不下去了,“我和曉月想了一路,你倒好,直接讓夏風定了。”

“不止……沒聽人家說呢。”向曉月學著於冬剛才的語氣,“你要聽,那人家唱給你聽。”

說完兩人忍不住又笑成一團。

於冬翻著白眼,懶得理這兩個嫉妒自己的女人。

@@@

淩晨一點三十分鐘。

一則廣告插播之後,又到了接聽電話的時段,於冬熟練的接通電話:“您好,我是魚凍。”

“魚凍你好,我……我見過你!”這個壯壯的聲音有些怪怪的。

“我們見過?”魚凍好奇道。

“嗯,我在你們廣播大樓外蹲過兩次,第一次是去踩點,你坐公交車離開,第二次再去你就改開車了,所以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你說話。”

於冬眉頭一皺,感覺一股涼意從後背串了起來。

(我擦,變態啊,報警!)

(魚凍報警!)

(報警!)

宇哥也擔心的從窗戶那頭用動作示意於冬是否要報警,於冬猶豫了一下,還是搖了搖頭。

“看來你是一個危險的壯壯。”於冬笑道,“你的聲音有些怪,故意壓低了聲音?”

“沒有,我買的變聲器,天橋底下買的,十塊錢一個,質量不大好。”危險的壯壯語氣還有些抱怨。

“作案工具還是得多花點錢,要不然容易被警察逮住。”於冬語重心長道,“順便科普一下,我可是拿過自由搏擊社區冠軍的。”

“咦……你是不是誤會了,我沒打算對付你啊。”壯壯說道。

於冬一楞:“那你跟蹤我?”

“我只是路過,沒有跟蹤你。”危險的壯壯耿直道,“我要做的是報覆這個社會。”

(我擦……主持人,廣電大樓附近有三家幼兒園啊,不會要……)

(太囂張了,報警報警,報社人格還敢打電話到電臺做預告。)

……

於冬眉頭皺的更緊了:“能問一下社會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,讓你想要報覆它?”

“你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和我通電話的人了,那我就給你講講我的故事。”危險的壯壯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,“我是村裏的孩子,家裏從小就窮,可是我學習成績好。那個時候中專是包分配的,我為了不拖累家裏放棄了高考讀了中專,結果等我畢業了,分配制度卻取消了”

“我沒有氣餒,我進城打工,他們看不起我是鄉下人,又嫌棄我學歷低,我找不到工作。所以我只能去工地搬磚,辛辛苦苦了一整年,老板捐款跑了。”

“我累了,想回家,村裏人說我一個秀才,居然混成這個樣子,簡直是丟人,父母雖然不說什麽,但是臉上的表情也不好,於是我又離開了家,一個人漂泊在外。從此報喜不報憂,把賺的所有的錢都寄回家,這樣才漸漸有了一些好名聲。”

“但是我一個人在外面的時候,窮的每天只能吃饅頭,睡覺不是天橋底下,就是公園長椅,就這樣還有人趕我……”

“我還是不放棄,我去做銷售,只要人家包吃包住,我拿基本工資都行。可是五年了,整整五年了,我為公司創造了那麽多銷售額,老板一分錢提成都不給我,我跟他要,他說你當初窮的跟個叫花子似的,是我收留的你,你還好意思提錢?我一怒之下,揍了老板,結果警 察抓了我,判了一年。”

“等我放出來,又什麽都沒有了,我拿牢裏給我發的工資布置了一個小攤,我賣早點,賣夜宵,起早貪黑,可是城管又趕我,說我影響市容,還沒收了我所有的資產……呵呵……這個社會是不讓我活了嗎?”危險的壯壯怒道,“那我就不活了。”

於冬聽完,垂著眸,想了一會忽然問道:“你喜歡聽我的節目嗎?”

“喜歡。”危險的壯壯回答。

“喜歡節目那一點?”

“我喜歡你的聲音,因為從來沒有人這麽溫柔的跟我說過話。”壯壯回答道。

“那你有喜歡的花嗎?”

“有……”壯壯楞了楞,“我喜歡我們家門前山坡上的野花,春天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,還有好多蝴蝶。”

“你想家嗎?”於冬再問。

“……”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,忽然有些哽咽的聲音再次響起,“我想,我每天都想。”

“你來聽我唱歌吧,我送你一張小年夜晚會的門票,就當是謝謝你喜歡我的節目。”於冬說道,“我一會離開的時候,把門票放在大樓左邊公園的長椅上。”

“……”壯壯長久的沈默著。

“那一天我會站在臺上,唱一首歌送給你,如果你要離開,不管你去向哪裏,請收下我的禮物之後再走,好嗎?”

“嘟嘟……”

魚凍握著電話的手松了松,最後對著話筒說了一句:“幸運不會眷顧每一個人,所以我們應該活的更勇敢!”

下班的時候,宇哥一再阻止於冬去放門票,於冬不同意。宇哥只得陪著於冬一塊去,只是走出大門的時候,老遠就看見了夏風。

“你……”於冬吃驚道。

夏風笑了笑,牽起了於冬的手,而後沖宇哥道了謝,才說道:“我陪你去吧。”

我不會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,但是只要有危險我一定陪著你。

“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拿,但是我希望能盡最後一份力。”於冬向夏風解釋道。

兩人把信封用一塊石頭壓好,放在長椅上,就轉身離開了。

夏風把於冬送上車,見車子遠去之後,才開車重新回了醫院。

夜很寂靜,仿佛過了一個世紀,長椅上的信封終於被一雙蒼白的手拿起。

白色的信封上寫著一行字:

送給今晚的壯壯----魚凍,2008年1月22日。

一滴淚水打濕了純白色的信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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